2012年8月31日 星期五

代號:加姆 第二回 — 會談


正當白狼走到接待處,還沒有開口,一位三十來歲,穿著白色套裝,樣子秀麗的女士走到他的身旁,說:「請問閣下是白狼嗎?」

「對,我就是白狼。」

「你好,我叫瑪麗亞,是不內門先生的秘書。不內門先生在頂層恭候多時了,請跟我來吧!」

「那麼,有勞了!」

在接待員與其他大堂中的員工奇異眼光目送下,白狼跟隨著瑪麗亞,走向華麗的大堂最深處一部昇降機。他留意到這一部昇降機的外型,雖然跟其他的並無分別,但門戶卻長時間打開,相信是高層專用的。

進入昇降機後,白狼更進一步肯定自己的想法:一般的昇降機都是有固定的樓層按鈕,但這昇降機卻只有一個鍵盤。在鍵盤下還有一個插入槽。只見瑪麗亞把掛在頸項上的工作証脫下,並插進插入槽中,同時輸入樓層。昇降機立即關下門,並徐徐上昇。只十數秒的時間,昇降機已到達了頂樓。

瑪麗亞取回工作証後,帶領著白狼往前行。經過一條兩旁放滿了古董與名畫的長廊,他們走到一道磨沙玻璃的門戶之前。瑪麗亞把工作証放在門則的一個感應器前,門戶自動打開,白狼前時眼前一亮。

「這裡是不內門先生的辦公室嗎?」

「也可以這樣說,這裡是不內門先生辦公室的一部份。」

白狼所以有此一問,最主要的原因是,在他眼前的地方,與其說是辦公室,倒不如說是一所大型的別墅還來得貼切。這裡的一切一切,由裝修、家俱的佈置、到整體色澤的選用,都與人一種親切,易於接近的感覺。

「不內門先生倒很懂得享受!有錢人家,果然不同凡響!」

「不內門先生把人生大部份的時間都投放在這裡,把工作的地方弄得稍為雅緻,一點也不過份吧!」

白狼從瑪麗亞的話語中聽到一點點不悅的氣息。為免自討沒趣,白狼沒有再說話,只默默地跟在對方身後,同時咀嚼著她的話兒。不一會後,兩人到達了一所房間外。

「不內門先生,白狼先生已經到達了。」瑪麗亞向著門則的通訊器說。

「好!謝謝妳,請妳先回去工作吧,瑪麗亞!」

「好的,不內門先生!」她向說話那人微笑點頭,然後一言不發,默然在白狼身邊經過。直到離開房間為止,她完全沒有正視他。

對於瑪麗亞無視自己的態度,白狼完全沒在意。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該如何面對一個縱橫黑道數十年的老江湖打!他輕輕吸了一口氣,然後推門進內。這房間被佈置成酒吧的模樣,那可不是家中或辦公室中常見的小酒吧,而是正式酒吧的模樣!放滿各或洋酒的酒櫃,供調酒師工作的吧枱,還有十多張配有四只椅子的小圓桌。

這個倘大的房間中只有四人在:兩位六十來歲,身材瘦削的老人安坐在房間深處的一張小圓桌旁,其中一位滿頭白髮,穿著深藍色西服,目光中充滿了睿智。卻與人一種易於親近的感覺;另一位看來年紀較輕的,頭髮花白,穿著淺灰色的西服,眼中不時閃著狡黠的光芒。面上雖然掛著可親的笑容,卻隱隱透著一種讓人混身不自在的偽善氣息。

兩位老人家的背後分別站著兩人:其中一個身材肥胖,約四十來歲,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,樣貌活像電影中的黑手黨份子般;另一人約三十歲出頭,身材高瘦,看似神情冷漠,但剛進入這房間時,雖然已感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好一回,同時原本微垂於腰側的右手,以極不顯眼的速度移向腰背。當他的視線離開自己時,右手已回到腰側。顯然當自己出現時,那人立即作出戒備,並想在確定有危險時,準備立即作出攻擊。當他確定白狼沒有危險時,才放寬戒備。

「好精明小心的傢伙,假如真的要對戰,我的勝算有多少呢……」白狼正在心中打量時,那位穿深藍色西服的老人向他招手,說:「你就是白狼先生嗎?很好。我是這一次的委託人:尼奧.不內門。請過來談談吧!」

白狼不發一言,慢慢地走到尼奧面前,大刺刺地坐下。這一連串無禮的舉動引來那胖子和頭髮花白的老人不滿,雖然口中不說,但他們都毫不掩飾對白狼的不滿和厭惡。那三十出頭的男子依然是冷冷的。只有不內門不以為意,依然滿臉笑容。

他首先為白狼作出介紹:那頭髮花白的老人叫漢尼拔,是尼奧的胞弟。那胖子叫莊尼,由黑幫時代已經跟隨尼奧,他不但在黑幫活躍,本身也是一個合資格的會計師。早已厭倦黑幫生活的他,知道尼奧從良後,也跟著過來,當尼奧的員工。尼奧也很歡迎這個老下屬。

那高瘦漢子叫夏亞,是不內門的近身保鑣,跟隨不內門接近五年,就任前曾在三角洲部隊及特攻處服役。是一個頂級的戰鬥人員。

「聽你的經理人說,你對這一次委託有些疑問,希望直接向我查詢,對嗎?」

「我並不是有疑問,」白狼淡淡地說:「我根本不想接受這次委託!我只是想,如何才能令我的經理人保留著那一筆佣金。」

漢尼拔和莊尼滿臉怒氣,正要發作,卻給忍不住大笑的尼奧拉著。
「小朋友,你倒直接得很呢?」

「跟你見面後,我清楚知道,一切恭維說話與謊言在你身上都不管用,倒不如直接道出來意……而且,鼎鼎大名的『白獅』尼奧,亦不會為那點點的錢財而跟我…還有我的經理人為難吧!」

尼奧聽到這個久違了的諢名後,臉色微變,過了好一會後,他說:「漢尼拔,莊尼,夏亞,你們先出去吧。」

夏亞和莊尼聽到尼奧的話後,先後向尼奧點頭示意,然後往大門走去。漢尼拔站起來,卻沒有離開。

「大哥,為什麼…」

尼奧沒有望向他,只是揮手示意他離去。漢尼拔滿臉不悅,卻又不敢出言抗議,只是怒目瞪視著白狼,然後氣衝衝地離開。

尼奧待三人離開後說:「白狼,現在房間內只有你和我,這裡沒有閉路電視,亦沒有監聽系統,所有說話都不會離開這房間!因此,請你老實地告訴我,為什麼不接受這次委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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